驶入深蓝——自贸区“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的厦门新实践

                                             [福建日报] 2017-06-23

编者按：6月22日《人民日报海外版》第八版刊登长篇报告文学《驶入深蓝——中国自贸区“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的厦门新实践》，文章全面介绍了福建自贸试验区厦门片区挂牌两周年的新实践、新成果和新经验，本报予以全文转载，以飨读者。　　

福建自贸试验区厦门片区一角（象屿集团供图）。　　

厦门全球“一站式”航空维修基地。

　　历史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唯有创新突破方能改革前行。

　　凤凰花开。正当素有中国东南海上门户之称的花园城市厦门以全新雄姿迎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九次会晤在鹭岛举办之际，已驶向蓝海的厦门自贸片区以大胆探索、先行先试的累累硕果，于2017年4月21日挂牌运营两周年，引风沧浪已两载。而今，他们又以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心，继续创新前行，驾驭自贸之舰，驶入更加波澜壮阔的蓝海深处，以“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的创新探索，当好改革开放排头兵和创新发展先行者的新实践，更好地服务全国改革开放大局。

　　大鹏一日同风起，风起帆动出鹭江……

　　敢试敢闯：

　　中国自贸区制度创新的升级引擎

　　大任何以降自贸？

　　着力营造高效透明的政务环境，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坚持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加强改革的试验探索和系统集成，努力创造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创新经验……

　　宏阔的战略格局，强烈的使命担当。2016年10月12日，在中国共产党厦门市第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新一届厦门市委赋予了厦门自贸片区新的历史使命。新当选的厦门市委书记裴金佳提出，加快建设“三区一堡”，打造自贸试验区升级版，努力建设集贸易、投资、金融、科创的开放与创新为一体的综合改革区，加快建立开放型经济体系的风险压力测试区，建设提升政府治理能力的职能再造区，构筑企业“走出去”的桥头堡，当好改革开放排头兵和创新发展先行者，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经验。

　　2016年4月27日，中央改革办督察组在督察上海、天津、广东自贸区后来闽督察自贸区工作，督察组对中欧（厦门）班列、航空维修、融资租赁、关检“三互”合作等工作充分肯定，认为厦门举全市之力建设自贸区，在政策、产业创新等方面走在前列，代表了福建自贸区的发展水平。而今的厦门自贸片区要继续前行，无异于站在巨人肩膀上走路。涉入改革深水区，需要更大的决心与勇气！

　　创新再出发，全面深化改革，开创制度改革创新新局面！

　　制度创新，没有先例可循，冲破利益藩篱，勇于自我革命，同样需要“杀出一条血路”之气概。厦门市决定先在厦门自贸片区开展市场准入领域审批制度改革和工程建设项目审批制度改革开展试点，形成经验后向全市复制推广。把事中事后监管放在突出重要的位置，以“割肉放血”的勇气，增强服务意识，把工作重心从事前审批向事中事后监管转变。在厦门市委、市政府的推动下，厦门自贸片区又一次攻坚克难踏上了制度创新的“破冰之旅”。

　　如何紧紧扭住转变政府职能这个“牛鼻子”，通过制度创新，实现对市场“放得更活、管得更好、服得更优”，提高群众对改革的获得感？厦门市自贸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多次召集相关职能部门，召开专题会议进行研究部署，全市各级各部门全力配合，共同研究这两个领域审批制度改革的方案。新旧思路碰撞，反反复复论证，《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市场准入领域行政审批制度改革试点工作方案》《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工程建设项目审批制度改革总体方案》终于在2017年3月29日市政府第五次常务会议和3月31日市委常委会议研究通过，并在厦门自贸片区挂牌两周年时出台实施。

　　再坚固的堡垒也要攻破，再硬的骨头也要啃下。各级各部门主动作为，积极作为，变“独唱”为“大合唱”，从改革事项的选取到改革方式的确定，从改革方案的制定实施细则、事中事后监管办法的发布，大家通力协作，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割断制约发展的利益藤蔓，以政府职能的“亮丽转身”，激发市场活力。

　　2017年6月1日，这两大领域审批制度改革正式实施。攻坚战开始后，在市场准入领域，选择了与企业经营息息相关的121项审批事项作为改革突破口。工程建设项目领域则对162个审批事项，通过减环节、改方式、强监管、重实效等具体措施，实现建设项目的全生命周期优化管理，取得了建设项目获得施工许可成效。创新事中事后监管，以诚信管理为手段，实施分类监管，以预警纠偏为导向，开展动态监管，以现代科技为支撑，探索智能监管。

　　制度创新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厦门建发恒远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办理区内一个自有用地改扩建项目的规划条件核定申报，仅3个工作日即拿到办理结果，比原来快了7个工作日，审批时效大幅提升。每一次改革都显现企业发展的红利，改革永不停步。

　　“建设知识产权友好自贸区”，是厦门自贸片区大胆试、大胆闯的又一独特之举措。厦门自贸片区知识产权“三合一”“多合一”综合管理工作已成为一种具有广泛共识的制度安排。实行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深化知识产权重点领域改革，有效促进知识产权创造运用，率先在全国设立厨卫知识产权快速维权中心。创造了过去一项产品专利授权需要4到6个月，如今快维中心授权时间缩短至10天的高效率。以知识产权保护促进公平竞争，以公平竞争促进自贸区的对外开放，实现了知识产权公力保护与私力保护的有效衔接，率先形成了知识产权保护体系，获得前来厦门考察指导工作的国家知识产权局领导、全国“双打办”领导的充分肯定……

　　制度创新是自贸区最大的“优惠政策”。每一项制度创新都牵动政府部门机制的改变、审批的简化、服务的提升。厦门自贸片区2015年完成省、市试验任务105项，2016年又完成省、市区试验任务149项，2017年再制定了79项。

　　坚冰开始打破，航道已开通。厦门自贸片区敢闯敢试的制度创新，使自贸区机制更加充满活力，成为厦门经济转型发展的“新引擎”。自贸改革创新希望之帆在鹭城厦门高高扬起！

　　示范先行：

　　厦门一流国际营商环境的“磁石效应”

　　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价体系一直是各国经济体评价营商环境的重要指标之一。

　　厦门参照世行标准，找出营商环境的短板弱项，不唯世行标准，结合企业发展需求找出需要改进的事项，围绕建立企业全生命周期的服务体系，明确3个环节、10个领域、51项工作任务，形成了符合厦门实情的改革任务清单，持续提升营商环境。

　　厦门西海湾邮轮城投资有限公司电气负责人邓国福说啥也没想到，他提出的供电方案，当天申请当天就能拿到。厦门自贸片区内用电申请办事流程提速34.5工作日，低压业扩工程客户满意率98.66%，2016年为区内企业节约用电成本770万元。用电申请“零资料”、客户增值服务“一份报告”等创新举措已在全市复制推广。按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指标评价体系进行测算，厦门自贸片区获取电力前沿距离分数为93.79%，居世界第11位，较2015年又提升了18位。电力获取便利化改革，可以说是厦门自贸片区打造一流营商环境示范区的一个“缩影”。

　　创新还在继续。兼任电子口岸公司董事长的厦门港务控股集团董事长陈鼎瑜在“单一窗口”建设中倾注了大量心血。从1.0版到2.0版，参考新加坡贸易网的做法，围绕国际贸易整体链条运作进行顶层设计、统一规划，分步实施，延伸拓展“单一窗口”服务功能，全面提升了服务的便利性和扩大了应用覆盖面。

　　“亮剑”仍在闪光。厦门海关的“大胆试、大胆闯”仍然在行动。2016年5月，海关总署领导听取厦门海关工作汇报后，要求厦门海关在厦门自贸片区进一步开展创新研究。厦门海关的决策者高度重视，精心部署落实，专门成立攻关小组，并由时任海关关长的柏华冰亲自担任组长，王天舒副关长和叶超俊副关长担任副组长，经过多次“头脑风暴”，在全国海关系统首次提出了“互联网+自主报关”改革创新思路。这一推进“放管服”的创新举措，顺应了广大企业和群众需求。只要在手机APP登入厦门“单一窗口”，不管是企业还是个人都可以随时随地、快速便捷的自主报关，整个过程无需代理、无中介收费、无纸化办理，不仅一改过去要先到海关申报、再到银行缴税来回折腾好几个地方的情况，还可以轻松实时查询通关状态，办理申报征税、退运放弃等通关手续。厦门“单一窗口”是全国首个自然人可以直接自主报关的“单一窗口”，目前注册邮件个人自主报关的已有1.7万多人，且通过这一平台的报关比例达97%。

　　新高还在涌现。厦门检验检疫局与质检总局数据平台、E-CIQ主干系统对接，率先在全国实现进出口货物、进出境船舶、跨境电商商品、国际邮件快件、进出境人员等100%通过“单一窗口”申报。在马元林局长的有力推动下，又推出了国际航行船舶检疫管理厦门模式和海港口岸检疫处理前置新举措，实现船舶通关申报全程无纸化、联检单位“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及入出境船舶的“即时查验、即时放行”。2016年，受惠进出港国际航行船舶达到22128艘，每艘船舶出入境申报时间由原来的1小时压缩到5分钟，检疫周期由原来的半天缩短为30分钟内，放行周期则从30分钟压缩至零待时。

　　永远走在前列。在海关、国检、海事、边检、国税等部门的合力拼搏下，厦门“单一窗口”平台整合7大服务功能，提供87个服务项目。2017年4月率先实现了出口退税功能，有力促进了厦门外贸业务的发展。厦门“单一窗口”已成为全国口岸的典范，国家口岸办称之为“厦门模式”。

　　国际一流的营商环境，让厦门自贸片区酒类进口风生水起。厦门大迦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东南红酒自贸直销中心创始人林瑞生，在自贸区成立之前，身陷酒业无序竞争乱象之中，单厦门进口酒企高达2600家，一年之内消失近2000家，转型和变革期的阵痛让林瑞生倍感艰辛。他创办的进口酒总部平台初期投入就高达3500万元，而产出却不足200万元。走出困境，熬过寒冬，让林瑞生望眼欲穿。厦门自贸片区给他带来新机遇，投身厦门自贸片区的他毅然决定打造一个创新的模式：总部平台复制“酒划算”全国连锁。凭借“关检核准，原瓶进口，全球比价”经营理念，实现了酒业贸易的厦门异军突起。2016年已实现139个县市的连锁规模，交易业绩突破10亿元，将自贸区的品质保障和渠道红利分享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拉菲、奔富、红魔等世界品牌纷纷加盟，使林瑞生有了足够的筹码和话语权。

　　来自厦门当地的企业家张曦敏锐地洞察到来自旧飞机资产管理领域的巨大机会，投身自贸区从事飞机租赁业务。2015年9月，厦门飞机租赁有限公司乘自贸区东风宣告成立。张曦慧眼识珠，聘请有着民航20余年从业经历、颇具开拓能力与管理经验的陈春光为总经理，邀请在中国飞机租赁行业工程领域极为资深的段晓革倾情加盟，如虎添翼。2016年12月，陈春光率高管向深入基层调研的自贸片区领导汇报工作，提出申请设立政府引导资金，得到自贸片区的有力支持。截止到2017年4月，该公司飞机租赁已累计交付6架飞机和1台发动机。厦门自贸片区融资租赁形成品牌效应，汇聚了融资租赁企业200多家，累计完成40架、42亿多美元的飞机租赁业务，又拓展实现大型设备、船舶租赁零的突破……充分彰显了厦门自贸片区国际一流营商环境的活力。

　　2015年5月，年轻的创业者赖润星随厦门市考察团前往深圳参观学习，在前海看到一个腾邦创新项目，他心潮澎湃向厦门市领导夸下海口，说要一个月就可在厦门建一个同类项目。奇迹真的发生了，赖润星说服腾邦投资合作，仅用28天新公司就在自贸区挂牌开张。赖润星创办的欣欣旅游也顺势在厦门自贸片区落地腾邦欣欣旅游产业园。依托厦门自贸片区一流营商环境，欣欣旅游实现升级飞跃，聚集了超过11万家旅行社，在售旅游产品超过200万件，交易流水突破30亿元人民币，成长为中国最大的旅行社交易平台之一。

　　在象屿跨境电商产业园和海沧厦门跨境电商监管中心等带动下，2016年，厦门自贸片区实现跨境电商货物进出口4200多万件，货值30.8亿人民币，同比增长40%。进入2017年，厦门自贸片区立足两岸，放眼全球，着重发挥对台优势，努力推进台海快件物流道路建设，把自贸区打造成两岸跨境电商核心区域……

　　营商环境是自贸区的生命所在，营商环境关乎自贸区兴衰。厦门自贸片区对标国际，不断推出新举措，创造了令人刮目相看的“磁石效应”。经第三方评估，厦门营商环境排名在自贸区挂牌一周年时从全球第61位提升至49位、在两周年时又提升至40位。持续改善的营商环境成为厦门自贸片区日益繁荣兴盛的基石！

　　万商云集自贸区，通江达海风帆扬……

　　转型突破:

　　厦门自贸片区起飞的新动能

　　新突破凝聚新动能。

　　倘若从高空俯瞰，你会发现，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跑道南面的一片区域，停放着不同涂装大大小小的各式飞机，这里聚集着太古、新科宇航、霍尼韦尔等13家国际知名航空维修、飞机零部件制造企业，有人称之为“飞机医院”，业务范围涵盖飞机结构大修、发动机、起落架、航空电气及零部件维修、飞机改装、零部件制造。这便是令世界瞩目的厦门航空维修基地。

　　可是，多年来受限于航材税率“倒挂”以及海关的现行监管通关模式，如果OEM想将与中国航空公司包修合同项目下的航空器材，送到国内维修厂家维修前，必须先发运到新加坡或中国海关关境以外地区周游，完成修理后又必须运出境外再返回国内。这“两出两进”的物流时间及费用，让国内维修厂家参与“航材维修转包”的国际竞争中，处于非常明显的劣势。中国航空维修工业的春天何时才能到来呢？厦门航空维修基地的有识之士翘首企盼着，中国航空维修工业的有识之士翘首企盼着……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自贸区“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终于到了解决这一阻碍产业发展瓶颈问题、推动产业供给侧改革的时候了！

　　然而，要实现运营监管方式的转变谈何容易。需要从国家制度层面进行突破。厦门自贸片区的大胆闯能成功吗？如此高难度的改革，又怎能不为改革者捏一把汗？厦门认真贯彻落实中央改革办督查时提出的工作要求，主动对接服务国产大飞机战略，将航空维修作为培育发展新动能的重要抓手，抢占全球飞机维修市场“蛋糕”。市里成立了厦门全球一站式航空维修基地工作领导小组，各职能部门全面对接商务部等9个部委，开拓者们北上南下，大胆创新，发扬不怕“跑断腿、磨破嘴”的开拓进取精神，密集协调，争取支持。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7年春节过后，厦门自贸片区航空维修基地建设获得重大政策突破。获批了海关特殊监管区外航空保税维修试点政策，液压作动器和推力球轴承两项航材关税率分别从原来的14%和8%调减为1%，这两项国家层面的政策支持为厦门打造全球一站式航空维修基地、服务国产大飞机战略营造了更优质的产业环境！2016年创造了航空维修业产值超120亿元人民币的佳绩，同比增长24.8%。

　　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的活力就是这样彰显出来。厦门中航秦岭宇航有限公司是厦门自贸片区内高端制造业的一家有特点的企业，其是中国飞机电源制造业的领军企业，产品涵盖了中国军用飞机和国产商业飞机电源系统的全部产品。在自贸区创新政策扶持下，维修业务重回历史高峰，2016年实现人均产值高达400万元！厦门太古发动机服务有限公司更是在取得服务外包业务突破后，2016年产值达40亿元人民币，人均贡献产值超1000万元人民币。

　　自贸区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高地”。云创智谷是区内首个智慧创业园区，当你走进这个创新创业工场，你会发现原有10.2万多平方米的老旧厂房，如今已改造成琳琅满目的办公区、孵化中心、商学院、全球科技同步展示中心、名品展示折扣中心、物流示范库以及智能停车库、特色餐饮、咖啡、健身馆、药店等商业设施。在这里，你还可以享受到产业投资、创业辅导、政策咨询等创业服务和培训、传媒公关、代运营等商务服务。这里已然成为创新创业的首选地。不到两年就进驻饱和，一铺难求，形成18个市级创业空间500多家企业，2016年8月18日还被国台办授牌“海峡两岸青年创业基地”。

　　自贸改革“红利”给台商带来事业发展新机遇。2015年8月4日，在厦门自贸片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熊衍良的务实推动下，投资1.5亿美元的台湾佳格葵花籽油项目成功签约落户。同年5月8日，厦门自贸片区实施负面清单管理，投资领域更加开放，允许外商独资食用油脂加工，突破中方控股限制，这给台湾佳格等投资方解除了项目审批障碍而顺利落地，并于当年“9·8”期间开工建设，2017年5月19日正式投产，五年后营收将达30亿元。

　　自贸区成为根植新兴产业的新沃土。厦门自贸片区的改革创新表明，只要“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就能够闯出一片新天地。挂牌以来累计新增企业2.6万多家，注册资本4500多亿元人民币，聚集形成国际贸易、航空维修、融资租赁、航运物流、高端制造、金融服务、创新创业等七大产业。2016年地区生产总值434.2亿元，同比增长12.7%；进出口额1323.5亿元，同比增长8.2%。厦门自贸片区成为厦门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转型突破产生的新动能，使厦门自贸片区蓄势待发，一飞冲天！

　　乘风破浪:

　　“海丝”战略支点城市的加速度

　　连接历史与未来，沟通中国和世界。

　　车轮和钢轨撞击发出的叮当声，仿佛古丝绸之路的驼铃声穿越千年岁月。从厦门自贸片区开出的中欧（厦门）班列，承载着企业的期盼，迎来“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的加速度。

　　由厦门海投集团发起的中欧（厦门）班列，成为了践行“一带一路”建设的先行者。起点位于厦门海沧，途经成都，从新疆阿拉山口出境，已开通的终点站有波兰罗兹市、德国纽伦堡和荷兰蒂尔堡。2015年8月16日，率先全国开通首列从自贸试验区始发的中欧班列。尤其值得一提的是，2016年4月24日，班列通过海铁联运，延伸至台湾地区，对接东盟，形成一条跨越海峡、横贯亚欧大陆的国家物流新通道。厦门成为“一带一路”无缝对接的重要枢纽城市。

　　“加速器”还在持续推进。班列纳入国家中欧班列发展规划，成为中欧安全智能贸易项目计划首条铁路航线试点，班列的国际合作更迈进一步。班列步入常态化运营，在自贸区挂牌两周年时又传来喜讯，首发厦门-俄罗斯莫斯科直达班列。截至2017年5月底，班列已累计发运139列，货值20.5亿元人民币。

　　“海丝”扬帆，再创佳绩。如何充分发挥海铁联运的优势，更好地与“海丝”沿线的国家和地区互联互通，就成为厦门自贸片区工作的重中之重。开拓者的脚步如此匆忙，为开创这条连接东西方的经济大通道，厦门市政府派出代表团，前往马来西亚、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考察接洽，推动清真食品认证中心和展示中心的建立，推动“一带一路”国家物流新通道的战略合作，与菲律宾八达雁省A6coye公司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结点不断连接，物流不断汇集。世界500强马来西亚常青集团在厦门自贸片区投资7.3亿元人民币建设东南燕都燕窝产业园项目。海投集团与马来西亚巴生港自贸区的战略合作协议也顺利签定。通道经济正在显现。

　　张开臂膀，拥抱世界。厦门是我国四大国际航运中心之一。站在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支点城市海岸线上的陈鼎瑜对厦门港的未来充满信心：“我们将充分发挥厦门港特有的‘一带一路’、自贸区建设、对台合作、国际多式联运等众多叠加优势，不仅要跻身千万标箱大港行列，更要对标先进向一流强港迈进，把厦门港打造成‘海上丝绸之路’的门户港。”

　　首个对台海运快件试点落户厦门，当满载货物的“中远之星”号扬帆起航驶向厦门港时，开拓者们怎能不欢欣鼓舞呢？

　　2016年，厦门港完成集装箱吞吐量961万标箱，接待国际邮轮79艘次，邮轮旅客吞吐量突破20万人次，其中“海上丝绸之路”航线20条……

　　丝路之光，光照华夏，辉映世界！

　　深蓝扬帆：

　　改革开放创新高地的特区新征程

　　深蓝扬帆风正好。

　　2017年5月5日，福建省委书记尤权主持召开省委常委会会议，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等中央领导对福建自贸区建设的重要批示精神。习近平总书记作出的重要批示，充分肯定了福建自贸区建设取得的积极成效，进一步明确了自贸区深化改革的发展方向，体现了党中央对福建工作和自贸区建设的高度重视、殷切期望，既是鼓舞，更是鞭策，为福建加快发展、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注入强劲动力。

　　继往开来，福建省委常委、厦门市委书记裴金佳又一次发出了“自贸区建设必须再接再厉，纵深推进，容不得半点松懈，要紧紧围绕营商环境法制化、国际化、便利化，挖掘改革潜力，破除制度性难题，形成厦门经验”的动员令。

　　回眸过去的两年，厦门自贸片区率先全国推出“三证合一、一照一码”的商事登记改革措施，并随后复制推广到全国，掀开了自贸区改革崭新的一页。国际贸易“单一窗口”被商务部评为自贸试验区“最佳实践案例”之一，两岸青年创业创新创客基地获国台办授牌“海峡两岸青年创业基地”，率先建立跨海峡人民币代理结算群，成为全国三大飞机租赁集聚区，探索以信用监管为基础的事中事后监管新模式，构建与国际接轨、市场化运作的纠纷仲裁与协调机制……两年来推出292项政策措施，在福建自贸区255项创新举措中厦门有120项，属全国首创42项。

　　改革开放历久弥新、先行先试一脉相承，厦门自贸片区秉承特区精神，勇当改革创新排头兵。

　　展望未来，厦门自贸片区发展目标更加明确，任务更加艰巨。厦门将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批示精神，践行新发展理念，继续举全市之力建设自贸试验片区，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争创新优势，为建设“五大发展”示范市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集中优势资源，着力打造一批重点产业平台，推动产业高端化发展；深化对台先行先试，促进两岸交流交融；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放大中欧（厦门）班列辐射牵引作用；服务国产大飞机战略，加快建设全球一站式航空维修基地；加强自贸片区与福厦泉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双自联动”……

　　厦门自贸片区的实践，是中国经济强力脉动走向世界的动人篇章。

　　厦门自贸片区的实践，必将成为大时代背景下厦门开拓发展的新支点、时代发展的新传奇。

　　创新永远在路上。新起点、新理念、新梦想。站在厦门自贸片区“桥头堡”上，长空辽阔，天风浩荡，你会听到蓝海澎湃的浪涛声和厦门自贸片区改革巨舰驶向远方催人奋进的汽笛声。

　　驶入深蓝，扬帆世界！(朱建华)（原载于6月22日《人民日报海外版》第八版）